【终夜】所有的初遇都是久别重逢
失忆的记者终x精神病人枭
失忆记者的部分比较类似蓝超人设（。
普通人au
克拉克接到了一个访谈的机会。听说这个机会很难得，对象是个罪名滔天的精神病人，是他们星球日报的大姐路易斯.莱恩的客户。他也曾经在旧报纸上看过有关这个人的事迹——听说是个自称"终极人"的罪犯。报纸上报道了很多他的所作所为，可以说是奸淫辱掠无恶不作。
听着就像是个凶神恶煞的家伙。大概就是浑身腱子肉，面目狰狞，脸上身上还有几道刀疤的样子。
反正不管是什么样，都不该是眼前人这般好看的眉眼。这位疯狂的超级罪犯完全对不起他那奇奇怪怪的中二称号，气质和外表都是如出一辙的高贵优雅。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也是克拉克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。尽管那蓝色并不纯粹，但不知为何克拉克就是非常迷恋其中夹杂着的混沌。
医院这边很贴心地给开了单间，门外配备了警卫，桌子下和椅子下也装备了很多触手可及的装置，如果病人突然暴起，客人可以很快的阻止他的行动。
这样严密的防卫让克拉克感觉到一点儿心悸，已经褪去的压抑和恐惧再次涌了上来。警卫看出了这个小记者的焦虑，笑着拍了拍克拉克宽厚的肩膀，安慰道，"放心吧，虽然这是个超级罪犯，不过他一直都很配合也很安分，一般是不会出事的。"
克拉克有些拘谨地在房间里坐下。这个小方格似的房间格外的空荡，只有两张拼在一起的长条木桌和两把对立的椅子。刚刚在病房中惊鸿一瞥过的人被带了进来，那双吸引着他的蓝色眼睛虽然缀了笑意，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亲切，只觉得无比森然。
托马斯丝毫不见外地拉开椅子坐下，手腕上的铁圈磕在金属椅背上发出声响。他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叠放在大腿处，眉眼带笑地对克拉克打招呼，"你好啊，小记者。"
恍惚在外的心神被拉回，克拉克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，摊开记录本，"你好，韦恩先生，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，克拉克.肯特。"
对面的人表情动作没有任何变化，依旧是一副假意亲切甚至还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在作秀的样子，"我这儿的规矩莱恩记者应该跟你说过吧？"
克拉克点点头，"是的，她说过——不能问太多的问题，要谈什么由你决定，以及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进行采访。"
更无理的要求克拉克也见过，只是不带电子设备实在算不了什么。而且克拉克也更钟爱于自己动笔记录采访过程。
"今天想谈论什么不一样的话题吗？我想关于犯罪事件什么的，大众已经要审美疲劳了吧？"托马斯仿佛真心实意为他着想一般，反客为主地提出问题。
不过克拉克准备遂了他愿，就像托马斯自己说的，大众早就看腻了有关超级罪犯的犯罪故事。
"如果韦恩先生愿意讲讲别的事情的话。"
托马斯低垂着眼睫，得到应允后，他舔舔唇，第一句话便是爆了个猛料，"其实，我原本有个搭档，他才是那个骚包地自称自己为‘终极人’的蠢货。"
克拉克原本冷静沉稳的样子消散而去，他先是一怔，旋即拿起钢笔全神贯注地听着托马斯接下去的话。
托马斯慢慢地端起桌上的塑料杯，喝了口茶润嗓子，这才继续说，"那么，从我见到他开始讲起？"
"一个寻常的冬天，我决定去自杀。"
1.初遇
事实上托马斯早就活够了。
他有着花不完的资产，有着其他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人生，活着能够享受的事情他已经全都享受过了，或许现在只有死亡能给予他新的感受。
作为一个姓韦恩的人，就算是死亡也必须独一无二。托马斯想了几种方案，都觉得不算过瘾。毕竟这种事只有一次机会，如果能多来几次的话他不介意全都体验一遍。
哥谭的冬天严酷而危险，同时纷飞的大雪也在穿透着人们的衣裳。韦恩家娇生惯养的少爷怕冷，当然，不仅如此，他还怕热怕苦怕累。除了疼痛是日常必备的调剂品外，一切负面感受都是他深恶痛绝的。
所以即便这天的天气算不得多么寒冷，托马斯也是裹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，里边儿最少还有四层衣物。他漫无目的地在人烟稀少的小巷间穿梭，要知道，这儿是哥谭，犯罪都市没有光明的地方，更别说这种在别处也是黑暗代表的地方。这儿虽然看上去没有人，但事实上大概五步一抢劫，十步一捅刀。
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穿着昂贵的大衣，腕上扣着几十万几百万的表，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和那张漂亮的脸，无一不吸引着犯罪者前来报道。
只是这位大少爷打残了三批不怀好意的恶棍，甚至有几个看上去生死不知，估计是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。哥谭的犯罪者虽然不全是聪明人，但别去惹不该惹的人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。
如果一定要说托马斯有什么目的，那只有找乐子这么一个敷衍的答案。黑暗的世界还是挺令人向往的，在死之前搞一次轰轰烈烈的犯罪行动也是个不错的主意。不过这种事儿不应该他自己一个人干，就算加上阿尔弗雷德也不够。所以他打算来这儿物色物色人选。
想找当然是能找到的。毕竟哥谭盛产恶棍。老少美丑都有，各种性格也是任君挑选。托马斯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暗处躲藏着的人群，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对其评头论足。许是太投入了，托马斯在走进一条昏暗的窄巷时，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，险些摔在肮脏不堪的地面上。
托马斯内心的不满直截了当地挂在脸上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地上躺着的拦路石——一个大冷天穿短袖的蠢货。看上去这个人大概经常锻炼身体，结实的肌肉让他的块头显得巨大，横在这条狭窄的路上，将路径挡得严严实实，无论从哪儿下脚都一定会踩到。
真是个可怜的流浪汉，看他伤痕累累的样子，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单衣，生活一定过得非常艰苦。话是这么说，但托马斯也很显然不是个会有怜悯之心的人，所以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了上去，皮鞋坚硬的后跟用力碾着拦路石身上裸露的皮肤。
把他叫醒做什么？托马斯脑子里闪过这么一道念头，那先让他赔个六十万吧。
不料这个人猛地站起来，丝毫不给托马斯一丁点缓冲的机会，一个大力将托马斯结结实实地掀翻在肮脏不堪的地面上。这条阴森的小巷的地上不知道有多少酒鬼曾贡献过满地秽物，而指望这里会有清洁工来打扫简直是异想天开，全靠风化解决一切，当然会有很多很多的脏东西残留。
托马斯感受着指尖和手掌传来的冰凉，他眼神冷漠地注视着这个突然站起来的高大青年，仿佛在看一个死人。
很好，六千万都不够赔的了。
一家远近闻名的快餐店里。
自称卡尔的流浪汉狼吞虎咽地吃着第二十八个汉堡，他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破洞t恤，只是一些太夸张的伤口被托马斯简单的处理，又或者说遮盖了一下。毕竟托马斯那毫不留情的手法完全不能算是治疗。
卡尔的态度算不上好，对托马斯这个所谓的恩人也是一副满口脏话的市井样。托马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中了他什么，一个智商低下素质不高除了长得不错外一无是处的人，竟让托马斯鬼使神差般对他伸出手，询问卡尔要不要跟着自己混。
大概就是因为脸很好看吧。
○
克拉克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划拉着什么，那些个奇怪的符号大约是什么记者才能读懂的暗语。听到托马斯话语里即将结束的语调，他有些遗憾地问道，"这就讲完了吗？"
托马斯挑起一边眉，点头，"讲完了。"
克拉克低头看了看自己记下来的东西，老实说，除了场景描写背景介绍和大量心里戏之外，能算得上剧情的只有最后那么几段话。这让克拉克不免忍不住想吐槽的欲望，只是求生欲令他压抑住了自己躁动的内心。
托马斯当然察觉到了他的情绪，玩劣心骤起，仿佛挑逗般不紧不慢地说道，"那么接下来该讲讲遇到他之后的事情了。"
果然，一句话下去，原本萎靡不振的小记者又焕发光彩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些故事这么感兴趣。如果换个人来，尽管也会觉得这是个爆点，但绝对会觉得这故事非常无聊——当然，托马斯极差劲的讲故事水平也是影响结果的主要因素之一。
托马斯托着腮想了一会儿，斟酌着开口，"其实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，无非就是抢抢银行，闹闹恐怖行动之类的，这部分我之前已经讲过很多了。"
克拉克作为记者地本质终于发挥了一些，"韦恩先生和你的‘搭档’关系如何？"
托马斯皱着眉，摆出一副苦恼的模样，片刻后才笑道，"还不错？"
2.后来
当然还不错。不错到能进行灵与肉的交流的程度。这句话托马斯是不会说出来的，更何况他现在要讲的故事开头处，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没到所谓的"还不错"的程度。
跟着这个叫卡尔.莱尔的青年，枯燥活到现在的大富豪韦恩少爷终于体会到了一点儿人生的乐趣。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跟着个市井流氓跑来跑去，今天偷个车，明天就抢劫便利店，偶尔卡尔带着托马斯跑到人迹罕至的公路上飙车，放肆大胆到随时可以一个打滑来个720°大漂移直接见上帝。
作为一个有钱的人渣，无论托马斯和卡尔做过什么都不会有后续的麻烦，就像他们做的事真的只是消遣，只有受害者会兀自烦恼，觉得自己倒霉透了。
直到有天，托马斯扶着喝得烂醉的卡尔走出酒馆，在某个阴暗的小巷中稍作休整。托马斯斜靠在肮脏的墙壁上，这么久以来花花公子的洁癖已经消散了不少，至少现在他并不在意自己整洁的西服再沾染上什么污秽。
托马斯点上一根烟，火光星星点点地在黑暗中闪烁，不过几下就被一旁扶着墙面壁的卡尔盲抓住烟头，熄灭在指间。
“老子最讨厌烟味。”青年的手顺势越过他的肩膀按在侧颈旁，人体的温度传递到冰冷的墙面，甚至有些余温随着寒风扩散到托马斯外露的皮肤上。
卡尔仗着托马斯没有反抗动作便愈发得寸进尺，他按在墙上的手慢慢上滑，直至用手肘撑住墙面，让自己的脸更加靠近哥谭王子那张完美的皮囊。
青年火热的吐息打在脸上，被酒精搅到几乎失去焦距的瞳孔看上去迷离一片，不似这人清醒时那般易懂。
托马斯张了张口，正要说话，就被一群闯入巷子的混混打断。
大抵是看到了他们这般暧昧的模样，一群无业游民调笑的嘲讽肆无忌惮地疯狂响彻，市井地痞们最擅长的污言秽语毫不留情地倾囊而出。
卡尔的动作几乎要快过托马斯的念头。他们真烦的想法才刚刚冒出，拳头打碎骨头的声音就同时在昏暗狭小的巷子中响起。
两人的罪犯生涯大约就是在这一拳头下开始的，眼前这个发了疯的怪物也是在这一刻觉醒的。
五六个瘦弱可怜的小流氓躺倒在地上，粘稠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，领头的那个还在被卡尔摁在墙上不断折腾，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。拳头嵌进肉里的声音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，与月色融为一体。
托马斯发誓，这时他人生中笑的最畅快的一天。
哪怕是之后卡尔丢下那些不知死活的垃圾，奔过来用沾满粘稠血迹的手扣住他的后脑，给了他一个充斥酒精味和血腥气的吻，也没能抑制住小少爷疯狂的笑声。
○
克拉克手一抖，笔尖在纸上划拉下一道极深的划痕。这时他才清醒过来，惊觉背后已起了一身冷汗。他眼神扫向面前那位还带着冰冷笑意的超级罪犯，混沌一片的目光已经看不出来任何情绪。
“你还好吗，小记者？”托马斯双手交叠，下巴靠在手桥上，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说着毫无感情的关切话语。
“啊，我挺好的……”克拉克说着，解开了衬衫最上边的几粒扣子，还一边将袖子挽到手腕处。“就是感觉有些热了。”
“那么，今天就到此为止？”托马斯保持着他一直以来的笑容，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没有丝毫改变。“你真的没事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肯特记者相当肯定地重重点头，用一种收刀入鞘的气势将手中的笔盖上，清脆的合盖声在稍显安静的气氛中格外响亮。
“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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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应该有不少人看过前部分……这是我今天突发奇想补上的非常潦草的后续……
因为我真的真的挺喜欢我写的前半部分的……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设定好了后续就是不想写，所以就一直搁那了
我觉得我后面补的不是特别满意，没有写出我想写的故事，可能哪天会做大修改吧
犹豫了很久还是想把这篇放上来，希望会有人喜欢吧嘿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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